四川存古学堂的“前世”“今生”

发布时间:2024-10-28来源:四川教育在线 作者:刘文杰浏览量:3592

引子

甲辰年5月29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和众文友来到了黉门街莫尔画室,顺便参访了画室对面刚刚创建的“黉门•存古学堂”,感受到了成都老街的历史文化积淀,由此和存古学堂的“前世”“今生”结下了不解之缘。而这缘分,和四川省散文学会几位领导的盛情邀请有关吧。

时隔三个月后,我和众文友再次受邀来到位于玉林街道小天竺街的成都市石室锦城外国语学校,参加“携手名家•校家社共建人文教育基地”研讨会。这所学校就是原来的成都十六中,曾为四川存古学堂的旧址所在。研讨会前,我们参观了学校新建的历史陈列室,存古学堂再次打开了脑海中的历史之门。

两次有意思的文化教育活动均涉及响亮的名字“存古学堂”,一个是百年前创立的“四川存古学堂”,一个是新创建的“黉门•存古学堂”,因四川存古学堂和四川大学历史系、中文系的历史有着深厚的渊源,笔者曾就读于四川大学历史系,并曾留校在历史系档案系教书。这种难得的机遇引发了笔者浓厚兴趣,于是搜索各种历史文献,寻找各种记忆,写下此文。

前世

人和社会的前世今生,或许是一种历史穿越的想像。一个知名学校的前世今生,更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感受。

存古学堂的前世,当然就是历史上曾经存在过的四川存古学堂,学界对此研究甚多,本文只略说其重要的节点:历史背景、成立时机、教育体制、名称变更、教学主科和次课,以及一些名人逸事。

清代晚期,西学东渐,新学兴起,中国两千年的科举制受到严重冲击并面临崩溃,同时传统的中华文化也遭到批判和贬损。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以湖广总督张之洞为代表的部分政府要员倡导各省建立存古学堂,并于1905年在武汉成立了首家存古学堂。为何取名“存古”?本意就是“保存国粹”,就是要在教育体制改革的大背景下,努力保存几千年传承下来的中华传统文化,同时强调要“尊孔为主,崇尚道德,期养成高尚之学风”。百余年前的四川教育经过1903年癸卯学制改革,逐步创立了高等、专门和实业学堂等新的学校体制,“学堂”替代了过去的“书院”,四川存古学堂也于1910年5月应运而生,跻身于四川省城高等学堂的主阵容。

四川存古学堂是以青少年+成人教育为主的专业学校,教育体制上分为中等科(修业五年)、高级科(修业三年)两类,实行弹性学制,学业时间3—7年,学生根据自身需求予以选择。当年“选求文理素优之生徒,备文申送,严加甄考”,可见对学生的入校条件要求很严,主要在前清举人、贡生、秀才、监生和新式中学堂学生中挑选优秀学子,年龄放宽到40岁,首次入学者为100人。

“四川存古学堂”这个最初的校名只匆匆存在了两三年时间,它的命运起伏和改朝换代有着密切的关联。就在它成立的第二年,四川就爆发了闻名全国的保路运动,并成为辛亥革命的导火索,第一任校长(监事)谢无量先生就曾积极投身于保路运动。几个月后,清朝灭亡,中华民国成立。在政权更替的风云变幻之际,四川存古学堂也于民国元年(1912)2月更名为“四川国学馆”,同年11月又正式并入“四川国学院”,该国学院迁入国学馆旧址(原四川存古学堂校址)。在这以后,四川存古学堂数易其名,先后更名为“四川国学学校”(1914)、“四川省公立国学专门学校”(1918),此期学生的年龄多在16—27岁之间。

1927年,西方教育体制的影响更渐深入,“改大”——各校改为大学的风潮席卷全国,成都的农业、工业、法政、外国语、国学五个专门学校由此合并为公立四川大学,由四川存古学堂演变而来的“四川省公立国学专门学校”于1928年成为公立四川大学“中国文学院”。1931年,中国文学院迁至川大本部皇城坝校区,原四川存古学堂旧址的一半改建为济川中学。

四川存古学堂成立之初,教学中对中学、西学、汉学、宋学的区别一直争议不休,但开设的主科有三种:经学、史学、词章。经学,就是传承了几千年的儒家学说,该学说到了宋代发展出了“程朱理学”,即称之为“宋学”或“理学”。四川存古学堂选址在城南东巷子杨遇春故第,此处正好刚刚创建了一座崇尚宋代儒家“理学”的四先生祠(建于1909年),所谓“四先生”就是宋代蜀地的理学大儒范景仁、范纯甫、张南轩、魏鹤山。由于“理学”本身仍属儒家经学范畴,或属于儒学的一个分支,可见创办者对理学的无比推崇,甚至把“经学”和“理学”列成两类;史学,众人皆知中华史学源远流长,这里不再解读;词章,亦为“辞章”,即中华辞赋、诗歌、散文、韵文之类的所有古典文学。以上三大主科可谓中华国学精华。除主科外,其他次课不断增加,早已超出了国学的范畴:地理、理学(儒家经学之一)、算学、札记、篆隶、画学、法学、医学、品行、教育心理等等,涉及当今的地理、数学、医学、书画艺术、法学、心理学等等。

随着学校数易其名,主课也有所变化,早先的经学、史学、词章三大主科于1918年改为哲学、国文、历史三科。并入四川大学以后,设置国文、哲学本科,1930年设中国文学系、历史系,其师资、设备、图书全部归入四川大学。由此看来,四川大学后来闻名全国的中文系、历史系,均与四川存古学堂有着不可分割的历史渊源。

存古学堂的前世还影响到了地名的变更。民国初年,成都城南的东巷子改名为黉门街,后来又开辟出国学巷(1925),这些街头巷尾的历史故事都和四川存古学堂的创立以及后来改称“国学馆”“国学院”“国学学校”的历史有着直接的关联。但历史不可能永远停留在原点,存古学堂旧址改建为济川中学后,解放后又先后改为成都十六中和现在的成都市石室锦城外国语学校,原四先生祠则毁于上世纪40年代。

这里需要提及的是,民国时期的成都以“存古”为名的学校不止一所,例如大慈善家焦酉山的萃杰堂就曾创建过“存古学校”等3所学校,后改为“萃杰小学”“萃杰中学”(即后来的大丰中学)。百余年前的崇州陈姓慈善堂私塾也成立了一所存古学堂(今崇州市崇阳街道毛桥社区1组),2020年已被列入成都市第十六批历史建筑保护名录。这些以“存古”为名的学校和四川存古学堂究竟有何关联?这是值得研究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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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州存古学堂旧址

四川存古学堂名称只匆匆存在了两三年时间,但并不意味着它的生命周期如此短暂,也并不能说明它于1912年就退出了历史舞台,而只是反映出百年前四川教育历史的不断演变的一个缩影。更名后的学校同样在四川新的教育体制内开展教育事业,在保存和传播中华优秀国学、发展蜀学、培养国学专门人才、推动近代教育转型等方面做出了重要贡献。从初创时期传统国学的专修科,后来发展到大学的历史演变,四川存古学堂走出了一条四川国学教育发展的独特之路,似乎在全国各省独树一帜。

细数当年的风流人物,四川存古学堂(包括后来的国学院等)著名师生的闪亮身影有着别样的风采,他们对中国社会的贡献甚至独领风骚,值得认真回味。从1910—1927年间,担任学校监督(校长)、校长、院长的著名文人有谢无量、刘师培、廖平、宋育人、骆成骧、蔡锡保、向楚等人,著名教员更是众多,形成了四川国学界的名流阵营。这里仅举谢无量、刘师培、廖平、宋育人几位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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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量,原名谢蒙,中国近代著名学者、诗人、书法家,年仅20余岁就被聘为首届四川存古学堂的监督(校长),后来担任国内多所大学教授。建国后历任川西博物馆馆长、中国人民大学教授、中央文史馆副馆长。曾受到毛泽东主席接见并邀请合影留念。《伦理学精义》《中国大文学史》《中国哲学史》《中国妇女文学史》《青城杂咏》(诗集)《谢无量自写诗卷》(书法集)是其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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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平,光绪十五年(1889年)进士,四川著名经学大师,1912年在四川存古学堂讲授经学,后任四川国学学校、公立四川国学专门学校校长,此间兼任国立成都高等师范学校、华西协合大学教授。廖平一生经学著作多达118种,形成了融合古今中西各种学派、富有时代特色的一个经学理论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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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师培,中国近代著名经学、史学、文学大家,晚清民初政学两界的风云人物,著有《左盦集》《词录》等专著74种。笔者就读川大历史系时,刘师培和章太炎的名声就曾如雷贯耳。2024年5月,笔者偶访江苏省扬州市,在一处清代老街上有幸看到了刘师培故居,特地拍下作为纪念,后来方知刘师培20多岁就任四川国学院院长,这也许是百年相识的一种“缘分”吧。

宋育仁,清末进士,中国近代改良主义思想家,四川近代史上“睁开眼睛看世界”第一人,巴蜀维新运动领袖、报业鼻祖,主讲“中国自强之学”。1898年戊戌变法失败,宋育仁遭罢黜后蛰居四川。宋育仁著述颇丰,主要有《时务论》《时务论外篇》《借筹记》《泰西各国采风记》《经世财政学》《经术公理学》《庚子秋词》《哀怨集》《三唐诗品》《问琴阁丛书》等。2006年,成都三圣乡政府在“幸福梅林”重修了“东山草堂”,为宋育仁立像,为此地增添了历史文化氛围。

四川存古学堂不仅名师辈出,培养出来的杰出学生也有不少,如蒙文通、向忠鲁、彭云生、廖宗泽等等。这里专门介绍著名学术大师蒙文通。蒙文通是中国近现代杰出的历史学家、近代“蜀学”传人、经学大师。他“出经入史”,贯通经、史,旁及佛道,学术大家风格涉及思想史、史学史、先秦史、宋明史、古民族、古地理、道教文献整理等,《古史甄微》《越史丛考》《古史甄微》《中国史学史》《经学抉原》《周秦少数民族研究》《辑校李荣老子注》《辑校成玄英老子义疏》等学术成就多达230余万字。蒙文通从上世纪20年代起就执教于成都大学、成都师范大学、成都国学院、中央大学、河南大学、北京大学、河北女子师范学院,40年代曾任四川省图书馆馆长兼华西大学、四川大学教授,建国后任华西大学、四川大学教授,兼任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一所研究员、学术委员,并先后任成都市人民代表、市政协委员、中国民主同盟成都市委和四川省委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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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文通

本文为何专门提及蒙文通先生?原因有二:一是笔者就读四川大学历史系时,指导论文的恩师蒙默就是蒙文通先生的次子,当年蒙默老师曾多次讲述蒙老先生的事迹,还向我介绍了一幅中央级学术委员受到国家领导人接见的照片,蒙老先生位列前排,此幅照片一直烙入我的脑海。二是四川存古学堂闪现着蒙老先生的身影。蒙文通于1911年就读于四川存古学堂,直到四川国学院成立,在长达五年的学习期间深得近代经学大师廖平、刘师培、吴之英等名师的指点,他后来的辉煌成就和四川存古学堂的学习经历有关。2024年10月,四川大学、中国先秦史学会、中国宋史研究会等单位举办了纪念蒙文通诞辰130周年学术研讨会,可见其学术影响力巨大。

四川存古学堂成立到现在,转眼已过百余年,当年的著名师生不胜枚举,这段历史从某个侧面书写了四川近代教育的曲折经历。让我们永远铭记四川存古学堂的名师名人,他们都是四川教育界、学术界、文学界的精英和骄傲,有的甚至誉冠全国!

今生

如果前世是今生的穿越,那么今生可以视为前世的开拓和延续。

历史如沧海桑田。从四川存古学堂成立至今,时光穿越了114年,经历了三度改朝换代,国家从苦难中崛起,正在朝着伟大的中国梦迈进。进入新时代,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经济位居全球第二,教育事业迅速成长,弘扬和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成为党和国家的重要方针,社区治理出现了重大变革。昔日的黉门街成为成都市武侯区玉林街道下辖的一个社区,四川存古学堂的旧址从民国时间的济川中学先后改为成都十六中、成都石室锦城外国语学校。

回顾四川存古学堂长达21年的历史,晃如隔日之梦,仿佛又是触手可及的故事。

甲辰年9月初,当我们走进成都石室锦城外国语学校参加“携手名家•校家社共建人文教育基地”研讨会,仿佛看到了四川存古学堂的一些身影。“校家社”共建的人文教育基地,其主题就是弘扬中华传统文化,“黉门•存古学堂”延用了当年为四川教育事业做出贡献的“存古学堂”的响亮名称。当年四川存古学堂是在西学东渐的背景下由清末四川政府推动而创建的教育模式,而今天的“黉门•存古学堂”则是在新社会新时代走出了另一种“校家社”三位一体协同育人的崭新模式。

如何理解三位一体的“校家社”?“校”就是四川存古学堂原址所在的成都石室锦城外国语学校,另外还有弟维小学、锦里小学、玉林小学、磨子桥小学、计算机实验小学等学校协同参与;“家”就是家庭,即为需要进一步接受学习的学生服好务;“社”就是社区,“黉门•存古学堂”即黉门街社区积极支持打造的项目。放眼当前,无论城市街道社区还是乡村振兴建设,珍贵的历史文化资源都是现代治理的重要抓手,把黉门街历史文化资源转变成今世的存古学堂,并引领走向“校家社协同育人人文教育基地”,正是推动社区文化建设的重要项目。“黉门•存古学堂”虽然并非为政府直接打造的文化教育项目,但社区是街道的最基层组织,是党和政府政策的重要执行单位,这种三位一体的“校家社”协同教育的新模式既融合了四川历史文化的资源,又是社会各方力量整合起来开拓创新的一种举措。

“黉门•存古学堂”是延续四川存古学堂历史文脉、发展“校家社”人文教育基地的主要阵地之一。比较百年前存古学堂的教学科目,当年以经学、史学和词章这三种国学为主科,其他次课则穿插了若干中西方教育课程,而“黉门•存古学堂”的课题分类则以艺术、文学、科学为主,通过人文教育基地建设,在相关领域专家团队的支持下,调动学校、家庭、社会、企业等各方力量,开展相关交流和公益教育活动,以此补充学校教育的不足。目前“黉门•存古学堂”常态化开展的活动丰富多彩,如“艺术大师讲堂”“与作家做朋友”“作家课堂”“大画(话)自然”“科学发芽芽”等特色人文教育活动;“刁荣普心理疗愈写作”“赵川教授科学家书房”等特色教育项目;发起并承办“存古儿童文学奖”。

百年前存古学堂的教育对象是16—27岁之间的优秀青少年,新创新的“黉门•存古学堂”则是以接受校外新知识的中小学少年学生为主。颇有意味的是,“黉门•存古学堂”的位置正好在四川存古学堂原址的斜对面,在这里学习的“新存古人”似乎可以回味百年前的历史韵味,在这里畅想当年名流师生的身影,并成为其敬仰和学习的楷模,激励其奋发向上。

“携手名家•校家社共建人文教育基地”堪称新时代的一种探索,成功与否的关键是“携手名家”。在名家的指导下,才可能培育出热衷于文学、艺术和科学的青少年学生以及优秀人才。在四川省散文学会青少年作家专委会的组织下,进入人文教育基地的文学、艺术界名流众多,如四川省作家协会名誉副主席、著名文艺评论家、辞赋家何开四荣先生就被聘为总顾问,四川省散文学会会长丁仕强和副会长蓝天等作家,黉门街社区党委书记、居委会主任申民辉担任顾问;四川省散文学会知名作家担任了导师。他们将帮助来学习的孩子们成为“爱上写作、书写人生精彩”的“新存古人”。和“黉门•存古学堂”有关的人文教育基地名人众多,这里仅举数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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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开四,人文教育基地总顾问,曾任《当代文坛》主编。主要著作有《批评与探索》《血染的风采》《藏医大师措如才郎》《制胜十三韬》等十余种,担任《四川建国50年文学作品选·评论卷》《四川中青年作家评论集》等多部文集主编,内容涉及当代文艺评论、报告文学、近百集电视剧作品,共300多万字。何开四先生还挥毫写下了《巴蜀文化赋》《成都赋》《大地赋》《中国农业赋》等百余篇赋文,被《中华辞赋》杂志誉为“辞赋三大家”之一。他长于文化策划,不仅撰写了四川省大型雕朔《巴蜀文化墙》《国窖文化广场》《构建泸州水路双城设想》等创意文案,还担任《四川国际电视节开幕式文艺晚会》《大唐华章》《巴蜀华章》等若干大型文艺晚会的创意及总撰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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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菁芝,“黉门·存古学堂”院长,四川省散文学会副会长、青少年作家专委会主任,《四川青少年散文作家》微刊总编辑。中国初级卫生保健基金会、《中国少年报》“关爱青少年健康成长”特约公益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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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荣普,“黉门•存古学堂”荣誉院长,从教45年的全国优秀教师。曾任四川省首届十佳女校长、成都市武侯区教科院副院长、四川省政府督学专委会委员、成都市政府督学、四川省青少年散文学会专委会首席教育专家等职务。荣获中国“阳光教育”创始人、全国十大人气校长、成都市特殊贡献专家等荣誉称号。出版《一路有阳光》《如何有效帮助孩子》《因为修炼所以阳光》《小学语文知识表解》《小学语文学习指导丛书》等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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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华,成都石室锦城外国语学校党总支书记、校长,曾长期任职于成都市棕北中学并担任学校领导职务。任四川省学校文化建设研究会理事会以及成都市陶行知研究学会常务理事、电子科技大学成都研究院名誉顾问、西华师范大学客座教师、武侯区人民政府督学、四川省散文学会青少年作家专委会教育专家等社会职务,荣获成都市骨干教师、武侯区优秀共产党员、武侯区优秀校(园)长等称号。

如果说百余年前的四川存古学堂走出了四川国学体制变革和创新之路,今世的“黉门•存古学堂”则是整合、调动家长、学校、社会、企业等多方力量,努力探索着另一种别具一格的品牌创新之路,并得到了武侯区政府相关部门及街道的肯定和支持。

回眸存古学堂百年历史,也许就是一种穿越!9月初,我们来到了成都市石室锦城外国语学校,在“携手名家•校家社共建人文教育基地”研讨会之前,张华校长向来宾详细介绍了“存古学堂”陈列室。

何开四先生和作家们一起在昔日存古学堂旧址门前合影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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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和众文友向该校赠送图书

“存古学堂”陈列室中,一幅温婉秀丽、内蕴厚重、余味无穷的作品映入眼帘,原来是“黉门•存古学堂”荣誉院长刁荣普撰写的《学新存古》:

锦水春风,凤翅轻飏;

翠柳抚岸,鹭鸣悠长。

应律和鸣,书声清朗;

通材惟学,雏音韵唱。

无量传薪,积厚留芳;

经世研修,济民安邦。

与子同袍,育梦成光;

万里启新,泽被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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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四川存古学堂旧址,虽然再也看不到昔日存古学堂、四先生祠的历史轮廓,但校内几棵古老的黄葛树依然耸立在眼前。“这棵大树已有170多年的历史,疫情期间曾经遭遇雷电之霹,濒临枯萎死去。我们把它保护下来,让其长出了新芽,重新焕发出了勃勃生机”,石室锦城学校的张华校长指着那棵最古老的黄葛树说道。这段“枯木逢春”的故事让人联想到此树必定和清朝名人杨遇春故宅有关,更让我们感受到这也许就是四川存古学堂“前世”“今生”的某种写照吧!

(作者简介:刘文杰,历史文化教授,四川省作协会员、四川省散文学会会员、四川省通俗文艺研究会顾问。出版长篇历史小说《大新王莽》、中国第一部知青运动史《光荣与梦想——中国知青二十五年史》等文学、文史等著作十余部)

责任编辑:毛逸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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